“邯郸出事了!”江伟喘了几口气,终于说出一句让江充浑身冰凉的话:“我江家的祖坟被人盗了。”
江充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看着江伟,半天没说出话来,冷汗透体而出,很快就把内衣粘在了身上,粘乎乎的特别难受。可是江充现在顾不上这些,他的脑子里只有三个字:“玉具剑。”
墓被人盗了虽然是大事,可是并没有严重到抄家灭族的地步,财物丢了也就丢了,父母的尸身受损也就受损了,大不了把盗墓贼抓住千刀万剐,以消心头之恨,可是如果玉具剑落到了有心人的手里,那么尸身受损恐怕就算不上什么问题了,他江家几十口人,全得绑到东市去砍了。
这叫僭越,等同于谋逆,别说江充,就是皇亲也不行。
会不会是碰巧,就是有人看中了江家有钱,想捞点钱花?或者跟江家有仇,用这种下作的招数?江充的心里还有一丝侥幸,毕竟江家的富有在邯郸是有名的,他的仇人多也是意料之中的,不过他这个侥幸随即被江伟的一句话给破灭了:“我查过了,十五天前,博望苑派了一个门客去了邯郸。”
江充冷汗涔涔,他张着嘴,却吸不进一口气,除了心脏猛跳的声音,他什么也听不到了。他只感觉到太阳穴发紧,头象被一个绳子紧紧的勒住了,钻心的疼。果然是太子手下干的,他最终还是下手了。
“阿翁——”江伟见江充眼神呆滞,对他的话毫无反应,急着上前抓着他的肩一顿摇,总算把江充摇醒了。他哆哆嗦嗦的举起手徒劳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有些结巴的问道:“消息什么时候到的?”
“一早刚到。”江伟急急忙忙的说:“彬弟一得到消息,就派快马送到,事情是两天前发生的。我接到消息之后,立刻去城门校尉那里查了关传记录,才知道博望苑十五天前有人去了邯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