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离开了,这一切快乐也离她远去,只留在她的回忆里,任她咀嚼,从里面咀嚼出一丝的甜蜜和更多的酸楚。
要是自己不是什么翁主,真是一个舞伎多好啊。半夜的时候,辗转难眠的刘菁经常会暗自叹息。她有时候甚至希望卫风的病尽快的发作,那样卫风就会来找她了,她又有机会留在卫风的身边。当她听到卫风要和公孙丞相家的女儿成亲的时候,她的心象是被人慢慢的割开了一道口子,心痛得她无以忍受。
她恨卫风,莫名其妙的恨他,她恨那个没见过面的公孙小姐,她恨一切跟卫风有关系的女人,比如这个胡女,当她看到媚姬发狂时,她感受的是一种快意,一种能释放痛苦的快意。
“这个狗东西,都要成亲了,还来撩拨我。”刘菁喝着闷酒,委屈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她喃喃自语,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酸甜的西域美酒,只是再美的酒,她也尝不出一点滋味,她所品尝出的只有难以言明的酸涩。“你真当我是个舞伎吗?我是高高在上的翁主,又怎么能是你这个混混能想的。你这个狗东西,不知天高地厚,竟想让我做妾。卫家四公子,你算什么东西,在本翁主眼里,你什么也不是。”
刘菁一边喝着酒,一边低声呢喃着,抱怨着,发泄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恨,竟然没有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要找卫风吗?”那个男子用低沉的嗓音说道。
刘菁抬起头,她已经喝得半醉,眼睛也有些模糊,她看了看那个男子,那个男子身材中等,不是很壮硕,但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他的腰间插着一把长剑,青筋鼓起的大手就在剑柄旁边不到一尺。他的头上戴了一个大斗笠,遮住了他的大半个脸,只能看到他下巴上的一绺短须。
“你是谁?”刘菁不耐烦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