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所道是太学体与古文之争?”俞樾有些疑闱中尽黜太学体遭各州考生围堵,谁还会再这么做呢?”
嘉佑二年那年科举考试因为欧阳修力ting古文文体,使得各州有名的才子们碰的满头是包,为了泄愤他们除了在贡院门口围堵过欧阳修将其推倒之外,还向其家中投寄祭文诅咒其早死。各州考生如此闱考官也会引以为戒,是以现在不少考生都认为古文文体不会再如上次.闱太学体文章占上风的居多,而王景范邀请欧阳修前往白沙书院来讲学,就是为了纠正白沙书院中这股风chao,莫要让书院中的考生被外界的流言mihuo。王景范可不想看到白沙书院成为欧阳修笔下打击的目标,等自己在馆阁中的职务安排妥当之后是要回书院亲自主持大局的,到时候因为闱一片哀鸿片野,那可不利于书院的展。
“是太学和国子监的博士受皇帝待见,还是欧阳大人受皇帝宠信?”王景范意味深长的反问了一句,不待两人回答又继续说道:“欧阳大人文名传天下,当世已无人可比,加之朝中权柄愈重,朝中重臣莫不敬之。这样一个人即便不是知贡举,他的态度对于闱大比的问题孰优孰劣亦是影响甚深,不要忘记他有直接上书皇帝的权利,这一任权知贡举若是想要走回原来的老路,亦要承担此中风险……”
看着俞樾和于文传有些深思的表情,王景范笑着说道:“寿道、萌甫,你们两人不要想得太多,不管如何再过一个多月这权知贡举的人选必然已经确定,到时根据此人喜好自然能够看出端由,也倒不必放在心上……”
王景范说得虽然是有些随意,但是科场之事对于学子而言乃是决定人生道路的大事,岂可轻易而决,但凡有些风吹草动都会引起考生的关注。俞樾和于文传听后也是十分警惕,不过心中略微琢磨一番也看出了一丝端倪——不管欧阳修是不是权知贡举,明年的闱答卷的文体恐怕是古文和太学体各占半壁江山谁也奈何不了谁。不过这对他们二人来说已经是足够了,他们的学问之始便是由王景范之父授业,从来都是注重文法效两汉,虽不明其端由,但长久之下做文章已经成自然,若是能够继续欧阳修的古文主张自然是对他们什么影响都不会有的,但是来个欧阳修的死对头知贡举,那对他们而言可是个大麻烦。
&.闱王景范不可能知道的很多,不过有上面的一番推论他已经心满意足了,王景范对文事的推定一向都非常准,既然古文文体不会受到影响,那他也用不着着急了。
<.秋几何?太子亲政需长至几岁?!”
于文传一听脸色不禁一变,却不敢应下这个话头。因为唐时殷鉴大宋对于宦官的压制虽不及对武将那般风声鹤唳,但一些规矩也是十分严厉的,只是当官到了一定的品阶必然会要与宫廷生联系,此时能够早一刻获得宫内的准确消息,那边早一刻布局来谋取利益,而自古什么风也不如枕头风管用,当今皇帝三十多年间诸如贾昌朝、甚至是文彦博都因为想要建立通往宫内的顺畅通道而被皇帝所怀疑被贬,可如此严厉惩罚之下重臣依旧前赴后继也多少让人感到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