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单大夫成了小学徒,他静静地站在馒头身边,瞧着她一针一线的缝合着军士的伤口。
“先别裹的太紧,每隔一个时辰为他敷次三七,别让伤口发炎了。”能做的如今只有这个了,馒头实在有些遗憾,若是有珠子参就好了,那个敷上去一定有效。
单大夫洗了手,走到馒头身边,满面虚心的讨教道:“洗洗手,你这个法子是……”
面对着单大夫的请教,馒头有些不自在,若是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人问起来也还好,关键是单大夫足可以当自己的父亲,他这样……
“先生,您……”
单大夫还是未从方才的震惊中走出来,这实在是神来之笔,居然能想到用针线缝合伤口,若这个真的管用的话,以后收创伤过大的士兵,便不会因为流血止不住而死亡,这实在是难得的技巧。
“你把这技巧教给老夫如何?若是早有这个法子,哪里还会死那么多人啊!”想着这些日子,在自己面前逝去的生命,单大夫气吁不已。
馒头忙摆摆手道:“这没什么的,不过是在家缝衣裳做多了。”她说的是实话,缝合伤口就是跟缝衣裳差不多,并没技巧。
“只讲究缝上就行?”
“嗯!”先生的书里面并没有交待所少,只说了拿针线缝上,唯一交待的便是不要伤口发炎,“这个给您。”馒头拿了纸笔,将书上的方子默了下来,双手递给单大夫。
单大夫瞧了瞧馒头递来的方子。这方子的内容实在是超乎他的预想,其中的药很是平常,只不过是其中的配法……
此后几日战事进展顺利,李如松率军入城入城,哱拜自缢,合家自焚,战事意味着平定。
馒头整日守在救治的标中营军士的营帐,想从那些人口中探听李松的消息。只是他们并不在一处,直到自己救治的那名标中营军士苏醒。
“李大人奉命带咱们活捉哱拜,只是没想到他家里还埋伏着几百精兵,二十几个兄弟……”军士哽咽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