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忙松开手,为自己失神,扯痛了馒头的头发而感到懊恼,轻声道:“小妹子,痛不痛?”
馒头原本迷茫的双眼顿时睁大:“大哥?”她有点不大相信
李松只是关心的问道:“小妹子,又没有弄疼你?”
馒头摸着还有些发疼的头皮,摇摇头,她这才看清李松手里拿着梳子。刚才是他为自己梳头发么?
她没想得到会是李松。迷迷糊糊中只是觉得有人在帮她梳头,动作很轻很轻,很是舒服。就想当初三姐为自己梳理发髻一般,她好像三姐,可是心里却明白这里是延绥,而三姐也不在这。她却相当的依赖,哪怕是在做梦,她也不愿意醒来。
见馒头说没事,李松才放下心来,口中忍不住责备着:“怎么这么晚才沐浴?头发都没干就睡了?怎么不到炕上去睡,若是冷着怎么办?”
馒头拢了拢披在肩上的棉衣,解释着:“骆姐姐一直陪我说话,晚了点。大哥,吃了么?”
李松摇摇头,总兵大人留他吃饭他婉拒了,就是来看看她。他有些清醒,幸亏自己来了。湿着头发睡,也不怕生病。
“大哥,你坐,我给你拿吃地去!”说着馒头掀了帘子就要出去。
李松忙张口道:“你且把衣裳穿好,”这屋里屋外相差太大,这一热一冷的,最是容易生病。
馒头摇摇头道:“不碍事!”说话间就冲了出去。端了东西又进来。
“冷了吧!快把棉衣穿上。”李松接过馒头手中的托盘,虎着脸训斥着:“延绥不必清源,水滴成冰。”
“大哥没事的!我身子哪那么娇贵!”说话间馒头其实也觉得冷了,刚才跑出去不过想着就几步路,而且待在屋里早就热的全身难受,正好出去散个热。哪里想到一出去,呼啸而来的北风,就把她冻了个侵肌透骨,全身冷嗖嗖的。她赶忙拢紧棉袄,迅速往手心里哈了口气,悄悄地搓着手。
这点小动作还是被李松瞧在了眼里,他放下托盘,拉过馒头的手,试探她的温度。冰凉凉的!“快到炕上坐着。”
馒头见李松沉下了脸,忙上了炕,摊了被子裹在身上。好暖和啊!馒头舒服的叹了口气,只是身子忍不住微微打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