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榆芽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轻轻的给了自己嘴巴两下,有些尴尬的道:“瞧我这张臭嘴!你们南方人真是长的好,皮肉嫩嫩的,哪像我们,粗燥的跟老树皮一样。”
馒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骆榆芽是跟南方女子不一样,就连跟她这个北方女子也不一样,双颊是种健康的红晕,这是再好的胭脂都调不出的颜色。
“小五妹妹。我这么叫你成不!要不我叫你白家妹妹也成。”
“怎么都好!随姐姐。”馒头温和的道。她喜欢骆榆芽的爽利,她爽朗的声音,能为自己带来消除疲倦。她喜欢这个爽利的妇人。
“小五,你瞧这个妆奁可喜欢?”骆榆芽挪了身子,伸手取过一副挨着炕边的桌案上的妆奁,请馒头瞧了。
她很喜欢。她细细的打量着,宝蓝色漆色,缠枝白玉兰花纹,妆奁的八个角上海包着铜箍。好精致的东西。
骆榆芽推到馒头跟前,催促道:“快打开看看。”
馒头拉开了妆奁的小屉子,梳子、篦子就连脂粉都准备齐全了,还有一面极为珍贵的水银小手镜。最下层的小屉子里还放着一对耳环,坠着一点大的珍珠,好不小巧。
骆榆芽口中带着羡慕的道:“李大哥真是细心,连这个都为妹妹想好了。这脂粉是我帮着挑的,你看看何意不?”
这是为自己准备的?馒头细细的看着,这是她的了?第一个属于自己的妆奁?伸手拂过妆奁盖上的花纹,指腹的接触感告诉她这是真的。馒头轻轻的点点头,她很满意。
“李大哥真是体贴,哪像我们家的那口子,什么都想不到。”骆榆芽满口酸意的道。
瞧着馒头一脸感动的样子,骆榆芽心里的酸水更浓,真是羡慕坏她的了。人家李大哥跟她男人一样是个从军的,可是人家就知道帮媳妇准备这些,自家男人呢!回来就会问自己要吃的,要不就是跟自己没完没了的瞎折腾。
骆榆芽急着让馒头试试自己买的脂粉,这可是上好的东西,她私心也想自己弄些:“小五,你梳洗了没?我帮你烧水,你来试试如何?”说着,骆榆芽卷起袖子,要去帮馒头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