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的话还未说完,门口的妇人就接了口:“李家嫂子快开了门,李大哥叫我来瞧你。”
听得是李松叫来的,馒头忙打开了门。“这位嫂子是?”
那妇人见门开了,一个身子挤了进来,边拍雪边道:“嫂子叫我石家的也行,若是咱们亲近,您叫我榆芽儿也行,这是我闺名,我娘家姓骆。我男人是石建勋,这次李大哥让我男人去接嫂子的!”
好爽利的妇人,馒头被她一连串子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心中不由暗叹,人都说北边的女子爽利,果然!说话那么的干脆利落。
“不敢当。”馒头连忙请她进屋坐。
骆榆芽衣踏进屋子,舒服的感叹道:“好暖和!李大哥心疼嫂子,一听得嫂子要到了,就把炕烧了起来。嫂子可住得惯?咱们这比南边是冷的邪乎!不过您住惯了也就好了,咱们这夏天凉快,听我男人说,南边夏天热。是不是,嫂子?”
她一口一个嫂子的,到把馒头说得不好意思了。馒头接过她脱下外褂,放在椅子上搁着,请了骆榆芽炕上坐,又倒了茶请她吃。
骆榆芽倒是爽快,双脚蹭了鞋就盘腿坐在了炕上,大口的喝了茶,道:“嫂子要吃点什么?才李大哥找我,说嫂子吃不惯这里的东西,让我弄些别的给您吃,你想吃什么,但凡我能做出来的,我一定给你做出来。绝不让您饿着!”
“不用,我自己会弄。嫂子二字可不敢当。”馒头忙摆摆手,做东西吃她自己还是会的,哪里要别人来弄的。她听骆榆芽一口一个嫂子叫的亲热,忙解释着,“我与大哥并未成亲,我只是他妹子。”
骆榆芽哪里想到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她想着馒头是害羞。也是!南方女子哪能跟北方女子别。不过她同自己说了还未跟李松成亲,那就是拿自己当贴心人,高兴的说话中已没有了刚才的客气,反而觉得更加亲热:“是了!那我叫你什么?我今年二十三了,你多大了?”
“我姓白,在家排行老五。今年十九了。”至于名字,始终都是馒头心中的一根刺,她不愿意同他人说,她不想再次被人笑话。
“我的老天爷!”骆榆芽失声叫道。她男人跟李松是同一年从军的,这个李大哥把人家姑娘晾到现在才接过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