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隍庙到县衙的距离并不远,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徐泾便领了馒头进入县衙。他把馒头领到了县衙停放尸首的地方。
馒头见徐泾把自己领到一间显得有些阴森的屋子前,有些害怕,这是什么地方?她不由的抱紧了手中的包袱,心里嘀咕着,莫不是跟上次老头一样,假借别的名义抢自己的东西?茶摊老头的事情,让馒头好久都放不下心来。就算是跟先生在一起,她每晚都是抱着匕首睡的。
徐泾亲手推开厚重的木门,门“吱呀”地打开了,馒头只觉得一股阴气扑面而来,屋子里的气味很难闻,她不喜的撇过脑袋。
徐泾看了眼,率先走进屋子,在旁边的瓷瓶里倒出些东西抹在鼻下,然后转过身递给馒头:“抹在鼻子下方。”
好奇怪的地方,不但散发类似与腐臭的味道,而且进屋子还要抹这个。馒头怀疑的接过瓷瓶,倒了些许在手上,稠稠地,是油。靠近鼻子的时候,她明显的感觉出来这是麻油。
好奇怪!
屋里还摆着两张床铺,有张好像还有人躺在上面,可为何还蒙着白布,跟家乡死人一般!
徐泾走到一张床铺前,掀开白布,一张老者的脸顿时出现在馒头眼前。
是先生!是先生!
莫不是先生!
馒头慢慢地挪到跟前,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她想去碰碰,可是又怕是……手伸了几次还是缩了回来。
“这……”馒头掉过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徐泾,这是怎么回事。
徐泾在掀开白布的一瞬间,双眼的余光就落在馒头的脸上,从吃惊到后怕,还有胆颤,最后是现在的一脸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