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最后的周景源终于出声了:“之聿,这是随便说说的?到时候要传到主考的耳朵里,澄怀兄三年的努力就成白费了!你什么时候才能管住自己的嘴?”
段延沛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摇摇头,他还想再说什么,毛夫子在里面叫他们,命他们一个个的进去,那是要当面提点些事宜。
杨颋是最后一个被叫进去的,此时天已经全黑,毛夫子的书房点起了油灯。一连同五个学生交待事宜,毛夫子的精力有些差,他伸手捏住鼻梁,轻轻地揉捏着,杨颋悄悄地走进去,垂手站在一边。
毛夫子像是终于休息好,睁开双眼,朝杨颋露出疲倦的笑容,指着下首的椅子让杨颋坐下去。
“澄怀,若是此次再失利,你当如何处之?”
杨颋有些慌乱,难不成自己的文章破题出错了?还是自己疏忽了皇上的名讳,没有避名?紧张导致毫无章法的心跳,使杨颋不能安心回想。他合上双眼,喉结上下滑动着,压下心中的那份骚乱,冷静地回忆,自己文章的每个字,没有问题,先生何来这话?他疑惑地睁开双眼。
毛夫子严肃地看着他,他知道这不是随便说说的,他下定决心道:“再来!”
“再来?再失利?你人生有几个三年?你还有几个三年这般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