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脸上却有些不赞同,“到底太强了些。”就算苏木兰救了他们,但他只要想到苏木兰是扮作妓子进来的,心里就有些便扭,若是所救之人是她的丈夫还罢,偏李江只是她的小叔子。
难免有些怪异。
陈师爷自然知道县城在想什么,就呵呵笑道:“两位只怕还不知道我们家大太太和二爷的情义吧?”
县丞和主簿的脸色都怪异起来。
陈师爷只当看不见道:“李家和苏家是两姨表亲,因尚德十二年的旱灾,两家长辈皆没了,两家就合做了一家过日子,当时二爷不过六岁,所倚仗的就是我们老爷和大太太了,所以他们名为叔嫂,却是母子情分,我们二爷事大太太如母,这次我们大太太一听说二爷出事就急赶着来了。”
县丞与主簿就满脸感动,“难怪,倒是一段佳话。”
南阳县读书之气太过兴盛,但又因为偏僻,人读书都读得有些迂了,因此对礼教什么的最看重,若是在这事上他们误会,以后说不定会酿成大祸,而且,李江以后的工作也会受到影响。
但只要说清楚就会是另一种效果了,看,一旁的学监已经跃跃欲试,想着以此为教材激励学生并教育学生何为慈,何为孝了。
陈师爷嘴角微翘。
县丞就好奇的问道:“李太太那一手箭法真是出神入化,不知是跟谁学的,我看李先生与县令都不太通此道啊。”
“我说我们二爷有今日有我们老爷的一半,也有我们大太太的一半就是源自于此了。”陈师爷叹道:“当年两家落魄,连吃饭都成问题,哪里还能读书?因此一开始二爷是我们老爷手把手教导的,后来还是大太太进山狩猎才支撑起整个家庭,又攒了不少银钱,这才有能力送二爷去书院。”说着将府城里流传的话添加删减后当故事一样说给几人听。等来年风起时
隔壁房间伤得不太重的衙役也跑过来听故事。
县太爷虽然来南阳县两年了,但他们对他并不了解,只是知道他家在府城,家里还有一个大哥,还有一个弟弟在定远县任县令,而娶的妻子却是京城里官员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