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要怎么办呢?她刚才不过是随机应变说了几句就出来了,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只怕容易叫傅常在发现端倪。
蝶语正急着不知道要怎么做时,俞初的脸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对,萱嫔娘娘定然有法子。即便傅常在发现了,她也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得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蝶语午膳时候听傅常在吩咐说晚膳从御膳房拿,不需要自己加菜了,便觉得这会儿是个好时机。
蝶语将小厨房的门打开,朝四周瞧了瞧,发现这会儿院子里没什么人。
不过即便没人,她也不敢从仪元殿的正门出去,只能悄悄地从角门离开。
俞初听青竹说蝶语来了,从后院回到正殿时,便瞧见蝶语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似乎是怕极了。
湘语正在蝶语身边蹲着,小声安抚着她。
“萱嫔娘娘。求萱嫔娘娘救救奴婢。”蝶语听见声音,回头看见俞初进来了,立马朝着俞初磕起头来。
只是她害怕留下磕头的痕迹,回去被发现,便用双手垫着些,所以俞初也没急着叫她停下。
直到俞初坐稳当了,才叫青竹去将门关上,又让湘语把蝶语拉起来。
“你只是这般磕头,本宫也不知道要如何救你。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奴婢今日照例给傅常在送点心,结果撞见傅常在在闻一种味道很怪异的香料,香味刺鼻,要不是奴婢一直忍着,只怕要当场被呛的咳出来。奴婢没敢看傅常在的神情,但傅常在从奴婢进去到出来,一句话都没说,想必是生了气。”
蝶语知道俞初的性子,便伏在地上,一口气将事情说完。
“傅常在身为女子,喜欢香料也是常情,你为何会吓成这般模样?”
俞初听蝶语说那个香,香味有异,心中下意识地有所猜测。可这事毕竟连蝶语也说不清楚,她更不能听着蝶语的话就下了定论。
“奴婢当时只是为自己进屋之前没有通传一声而怕傅常在怪罪。可奴婢回到小厨房之后,越想越不对。那香料用描的极为精致的锦盒装着,一定不是普通的香料,而且那香味奴婢隔了那么远都能闻到,而且闻过之后心中暖洋洋的,但是又不畅快。”
蝶语说完,似是怕俞初会直接打发她回去,又补充道:“奴婢知道,只凭奴婢的猜测和远远一瞥,并不能使萱嫔娘娘全然相信奴婢。可是奴婢也犯过错事,这次真的是觉得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奴婢也不求萱嫔娘娘将奴婢从仪元殿要出来,只是想着,若是奴婢被灭了口,起码也要有人知道是因何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