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奴婢之前打听过,这蝶语来咱们宫里之前,可是出了名的话多。奴婢到底不能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盯着,咱们要不要... ...”
兰雀说着,手上比了个手刀的姿势。
傅识礼瞥了她一眼,道:“不可。萱嫔认识她,若是杀了她,萱嫔难免会疑心咱们是被蝶语撞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才被灭了口,反而对咱们不利。
更何况,萱嫔不是现在的我能轻易接触的到的。有个蝶语在,我与萱嫔之间多少有个牵扯。”
话虽如此,兰雀却不以为然。即便蝶语和萱嫔相识,可这么久了,从未见过萱嫔问过蝶语一次。不过就是个宫女罢了,若真是上心,仪元殿先前同冷宫一般,怎么不见萱嫔将蝶语要到昭纯宫伺候呢。
可傅识礼这样说,她也不敢像从前一样反驳,毕竟小主刚侍了寝,又在皇上和皇后面前立了功。既然小主还想留着她,她留心盯着些就是了。
兰雀应下吩咐出去做事,傅识礼却将怀里的锦盒抱得更紧了。
她的动作必须要更快些,蝶语若是将此事宣扬出去,即便旁人没有证据,她也少不得要听到些尖酸刻薄之语。
而且,她并未真正侍寝的事情,就连兰雀都不知道。傅识礼摸清了兰雀的品行,知道兰雀也是个拜高踩低之人。
现在兰雀对她还算言听计从,全是因为兰雀以为自己已经承宠,不敢再造次。所以,她必须要尽快真正的承宠。
傅识礼有一瞬间的丧气。这偌大的皇宫,自己想要见皇上一面都很难,还有那么多妃嫔成日里勾心斗角,更要提防着自己被人暗算。
现在连自己宫里都没有个能放心的人,傅识礼真是想哭都不敢。生怕被身边人和外人看见自己颓丧的模样,从而欺负她。
蝶语从傅常在屋里出来,径直回到小厨房把门关好,靠在门上滑坐到地上。
后背的衣裳碰到门板,那夏日里冰凉的触感叫蝶语打了个激灵。随后她才反应过来,方才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她的里衣都被打湿了。
‘那是什么东西?’蝶语这会儿不敢回去换衣裳,只能屈膝坐在地上,双臂抱紧自己,回忆着刚才的情景。
蝶语做得一手好菜,所以嗅觉和味觉都比较敏锐,刚才她一进屋,便闻到一股异香。即使刚到门口离得那么远,她都能闻得到。
等后来她将盘子端到傅识礼面前的时候,傅识礼虽然已经将锦盒扣上,那股刺鼻的味道还是残留在空气中。
她只能匆匆离开,才没有被那味道呛得咳嗽起来。若是当时真的咳出了声音,只怕傅常在就知道自己撞见了不该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