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记得你父亲进宫那日,朕刚与你说完话,沈河岳便来了?”景宣帝坐回到桌案后面,看着俞初。
“臣妾记得。”俞初的记性好,她记得当时魏承杰通传后,为了避嫌,她还是从殿后的仁曜门离开的。
“沈河岳跟朕说查到了几个老五和老十先前的同党,来问朕要如何处置。”
“同党?”俞初虽知道瑞王和晋王一定是有同党的,但他们两个被皇上扣下之后,这些人便销声匿迹。即便之前真的是拥立二人的,如今大势已去,又怎么会不然冒出头来?
“皇上的意思,是那些同党有所动作?”
“他们不敢。”景宣帝冷笑了一声,“但是朕搜到了他们与老五和老十的书信往来。”
景宣帝想到那些信件中白纸黑字图谋的事情,怒从中来。
“那上面写着的大逆不道之言,他们是抵赖不得的。”
景宣帝现下有些为难。按说瑞王和晋王已经被关进宗人府,接下来也要惩处其党羽。可因为刚登基时已经起了战事,景宣帝的名声在百姓口中已然有些暴戾,此番若是让其党羽全部伏诛,只怕他在外面的清誉会更加不好。但若是不处罚,这些人到底也是心头大患。
“皇上预备如何处置他们呢?”俞初明白景宣帝的处境,也有些担心。
“沈河岳进言说让朕从严处置以绝后患,可朕想,宽严并济也是一法。”
“皇上英明。”俞初这话并非敷衍,宽严并济地解决此事是最稳妥的,但对谁宽对谁严,也是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