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兄,这是为何?”秦鸣鹤不解道。
“你可知大宗师是谁?”何思问接口问道。
“大宗师不是沈副使吗?”秦鸣鹤不敢直呼其名,只敢称呼姓加官职。
何思问点头,“你可知大宗师历三省学政,做的都是提刑按察司副使提督官学,大宗师天顺四年二甲三十六,治的是《书经》,最是厌烦别人离经叛道”。
“可我哪里有逆天悖理之处?”秦鸣鹤叫屈,“公羊传中确实不曾记载,而纵观春秋本经,赵盾之举又何尝不是凌君之上?明臣实摄,逆道之举”。
“果真?”何思问轻笑一声,“左传云,‘晋灵公不君......弹人而观其辟丸也’而后若何?
注释云,‘穿弑也,穿,赵盾从父昆弟。盾不弑,而曰盾弑,何也?以罪盾也......’”。
“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秦鸣鹤引孟子话问道。
“贤弟勿急,”何思问笑着摆摆手,“晋国掌书记事(辛)狐曰:‘赵盾弑公。’何也?”
“本为实也”,秦鸣鹤有些不服气,“时晋廷上下俱操盾手,侍奉之人难不成还是夷皋自选?非因君祸,实因君起”。
“狐曰:‘子为正卿,入谏不听,出亡不远。君弑,反不讨贼,则志同,志同穿也。志同则书重,非子而谁?’”何思问也不解释,说着一段注疏,看了秦鸣鹤一眼,“贤弟,制艺一途唯经唯传唯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