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杨哈哈笑了两声,说她胡扯。
亥正时分,人已入定,西厢房的烛火也终是熄灭。
“外甥都是这般时辰睡觉?”坐在东厢房的李岩借着窗扇的缝隙看了一眼。
夏杨没好气道,“我又不在汶上,哪里知道”,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
李岩挠挠头,笑了几声,见夏杨掏出银票放在桌上,“哥哥自管拿着就是,料来老父母也是这个意思”。
“不过是件小事,能为老父母解忧,自是应当的”,夏杨又推了银票几下,“毕竟也是志哥儿先师的遗财”。
“可不是怎地”,李岩笑着比比拇指,心中确实郁闷不已,夏杨点出这钱是石巍遗产所出,那定是让自己把这钱退回到县里,不能私留。
“到时候店里会出日契,上面自是会写的清楚,你也别忘了提醒孙学官”,李岩笑着应承。
静默一阵,夏杨开口问道,“那事如何了?”
李岩细细讲了一遍,最后说道,“那小子果真是奸猾,好在已经入彀,再多几日自然能要了另一条腿”。
夏杨点头,又从袖中掏出一摞小额银票,“你让县里的匠人精细些,如今书铺里已是有些嫌弃,更是有人已经开始仿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