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鸣鹤对这位妗子倒是喜欢,言谈举止大方得体,不矫揉做作,又识字会数,同夏氏又聊得来,回汶上给外甥、外甥女都带了礼物,毫无偏颇之意。
听夏杨说是夏张氏早早就准备了饭,忙是致谢,夏张氏笑了笑,“你这孩子就是多礼,至亲家人又是何必呢?不过是家常便饭,常食的东西”。
秦鸣鹤咂舌,谁家常吃肉兔鸡,夏杨见秦鸣鹤看着满桌菜不下筷,知道他是不好意思,端了一碗锅烧肉放到秦鸣鹤面前。
“快吃,莫要伤了你妗子的好意”,指了指油汪汪的羊肉道,“这可是你妗子今晨卯初时分去牛羊王处去抢来的”。
夏张氏瞪了夏杨一眼,又对秦鸣鹤道,“莫要听你舅舅浑说,不过这锅烧肉真是兖府一道美味”。
秦鸣鹤夹起一片牛肉,细细一嚼,满口香油味,牛肉鲜嫩爽滑,忙是点点头,“妗子的手艺就是好,果然是好美味”。
夏张氏抿嘴笑了笑,夏杨指着一个盘子说道,“再尝尝这个酿烧鱼,还有琉璃肺、松篁肉丝、川烧鸡......”。
在夏杨夫妇的一再劝说下,秦鸣鹤终于是吃撑了,站起身皱皱眉,讪笑道,“舅舅,妗子,外甥今日怕是吃的有些多”,说着还脸红了。
夏张氏满脸都是笑意,“不多,不多,你如今还是少年郎,吃的多些也就壮实”。
夏杨看秦鸣鹤脸色越发泛红,心中好笑,知他应是窘迫难耐,有话不好说,当下拍了他一下,“屋中都是你的至亲,有何不能说?是不是想上茅厕?”
秦鸣鹤点了几下头,夏杨忍着笑,“出了正厅,西南角处便是”,秦鸣鹤赶紧出门奔着茅厕而去,房中传来男女两重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