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鸣鹤听得有人喊,抬头四下看了几眼,等看到三个衙役时,猛地睁大了眼睛,原是亲舅舅来了,立时放下木碗站起身,疾步趋前。
到了夏杨面前,一撩下摆屈膝下拜,夏杨忙是搀住他,现下汶上士子都在场,让秦鸣鹤跪拜一个操持贱业的舅舅,多有不美。
“听得入城人说,驿站来了一群士子,我估计是汶上县的,便来看看,果然没错”,夏杨笑着轻拍几下道。
“舅舅一向可好?”秦鸣鹤直起身笑问。
自夏杨送马骧入陕,回转后便一直在兖州府跟着杨宗正,不曾回过汶上。
两年前成了亲,回过一趟汶上祭拜父母,又是拜见夏立言一家,当时惹得夏立言是又气又笑。
秦鸣鹤所用沉蜡棍便是夏杨从府城寻人做的,每年他也都会给秦鸣鹤搜集一些举子墨卷,所以秦鸣鹤对他多有亲切之感。
“比起往年,又是健壮许多”,夏杨用手捏了秦鸣鹤一下,笑意盈盈道,“还是日日习武?”
“是,不敢间断,只要不是下雨,外甥都是早起,耍弄一番棍棒”,秦鸣鹤比照前世习惯,鼓鼓二头肌。
“哈哈”,夏杨笑了几声,“好,好,莫要学些病君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挑”。
秦鸣鹤点点头,君子还讲六艺呢,习武射御本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