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与他有旧,曹太监便把他送到汶上来应试,小弟同他交往旬月,知他心醇气和,与人亲善,想着秦兄县试多个熟人总是好的”,路迎解释道。
原来是给自己上道保险,若是有人陷害还有个人搭手相救,秦鸣鹤赶紧站起身施礼。
路迎闪到一边,笑着道,“哥哥太多礼,我自跟随孙师去石府请教,就觉得哥哥亲切,心中多有亲近之意,后来德蒙兄长赐书,制艺越发精进,所为之事不过举手之劳,哥哥何苦羞我?”
秦鸣鹤见他眼神清澈,知道他不是龙阳,便放下心来,招呼路迎坐下,“于你来说是举手之劳,于我来说却是天大的人情,愚兄羞愧竟是无礼相酬”,秦鸣鹤苦笑道。
路迎见秦鸣鹤知机,眉眼俱开,“哥哥就是多心,许我抄过这十卷礼汇集便可”。
秦鸣鹤自是应许,两人又闲扯片刻,相互讨论了几篇时文,又分作了一篇策论,时已近午初。
“时辰不早了,愚弟来日再来拜会”,等两人互评完策论,路迎看了看眼窗外。
秦鸣鹤也不挽留,取过十卷“礼汇集”,又取了三卷“仁汇集”一同交给他,“还望贤弟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