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鸣鹤接过礼单也不看,快走几步到了马车前笑着道,“愚兄来迟,贤弟勿怪,还请贵履践地,以宽愚兄之心”。
“哈哈哈”,马车上的轿帘被掀开,身穿素袍的路迎笑着下了马车,和秦鸣鹤见礼,“昨日兄长当场取中,小弟听后喜不自胜,有心请兄长一醉,不曾想竟是出了祸事,今日来访突兀,还望兄长原宥恕罪”。
秦鸣鹤握着他的手,引着去了院中,此时秦老汉和秦二壮未起,秦鸣鹤只得引他拜见秦李氏和夏氏。
等出了正房,秦鸣鹤笑着解释道,“昨日夜里,乡邻来贺,大人和家严喜不自禁,多吃了几杯水酒,已然高卧正酣,倒让贤弟看笑话了”。
路迎摆摆手道,“秦兄言重了,亲情使然而已,若不是亲情深厚何至于欣喜若狂?实在是小弟今日来的仓促”。
等两人进了披屋,秦鸣鹤让他坐了书桌前的方椅,“陋室贫薄,贤弟且坐,我去取了陶壶来”。
路迎看着书桌及旁边架上的书册,满脸兴奋,只摆了摆手。
秦鸣鹤出了披屋几步到了正房,秦李氏正在小声埋怨秦老汉父子,“吃点黄汤,竟是让你爷俩越发荒唐起来?志哥儿的朋友从县里来,你两人倒好,两个农家汉子居然睡起了懒觉?没来由的让人耻笑。”
秦二壮擦了擦脸,也不敢说话,秦老汉也有些讪讪,强辩一句道,“事有缘由,偏你最能唠叨”。
秦李氏横眉怒目指着秦老汉鼻子就要大骂,见秦鸣鹤走了进来,又是收了神通,走到他面前问道,“怎地了志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