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初,秦鸣鹤方才醒来,昨夜他耐不住众人怂恿,又怕伤了众人面子,喝了几杯水酒,今日竟是比往日晚起。
等他收拾停当出了披屋,就见提着木桶的大丫正要去喂猪,“大姐,年猪不是杀了吗?”
大丫想起昨夜之事便放下木桶,朝着秦鸣鹤近前几步,“家里还有几头小猪,我年前便劝爹,留些下货等你过县试用,爹非要送给柳婶婶”。
秦鸣鹤也不好说她,要是腊月二十七杀猪留下心肝肺,又没有冰箱,二月十七用岂不是都臭了?
许是大丫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对,忙岔开话题道,“小弟,你昨夜没发现什么蹊跷事?”
秦鸣鹤看了她一眼道,“没有”。
大丫左右看了一眼,扯着秦鸣鹤的袖子要往披屋去,夏氏出了东厢喊了一声,“大丫你要作甚?没听见有人敲门?去瞧瞧,莫不是你二姥爷来了?”
大丫撤回手要去开院门,秦鸣鹤本就同她站在院中,透过竹墙自是发现外面停的是辆马车,那定然不是夏立言。
忙是推了大丫一把,“大姐,我去开门吧”,说着指指外面,大丫一看,知道多半来的是外人,提着木桶便走了。
等秦鸣鹤开了门,一个青衣小仆送上一张大红纸拜帖,上写,“眷社弟路迎顿首拜”,秦鸣鹤看了一眼笑道,“路贤弟可在马车上?”
小仆满脸堆笑道,“大哥儿说不能失了礼数,就遣小人先上门给秦郎君奉送拜帖”,说着又双手捧上一张礼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