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鸣鹤暗暗心焦,有心改口,可是他前面牌坊竖的太早,要是改口岂不是成了反复小人?
约有一刻,雷珤见韩鼎仍是未说话,他咽了口清茶道,“秦小郎这茅舍倒是不错”。话音刚落,主簿李桢站起身,长揖道,“诸位大老爷,卑职有一计”。
孟隆皱了皱眉头没言语,韩鼎摆手道,“既然不在大堂,也就不必多礼,坐下便是”,等李桢落座,韩鼎问道,“计将安出?”
“大造令,以卑下愚见,当过继一子与郡侯”,李桢说完见上坐几人都是带了惊异,忙是继续道,“子死而孙存也”。
嗯?韩鼎眉头一扬,“你继续说下去”。
“如今郡侯府中,有郡侯宠妾,说来也是可怜人,若是从曹县石家过继一幼孙,即可全郡侯太夫人之遗愿,又可免郡侯无后人祭拜之难,而宠妾有抚育之恩,则可安养晚年,如此三得,卑下以为安全之策”。
这意思是直接给石巍过继个孙子,那么就只能从石家这个大族中找一个死了双亲的孤儿,这就错开了石磊的孩子承嗣的可能。
“此乃万全之策”,雷珤想了一会笑道,“倒是难为你了”,李桢起身施礼连道不敢。
“某以为不妥”,韩鼎尚未说话,孙昌先是说道,“石郡侯转任苏州知府时,便是石家诬言陷害,以致石郡侯青云路断,石家坐享郡侯便利,反过来陷害郡侯,如此不仁不义之家岂敢言说过继一事?”
“祸莫大于无仇,而父族有仇人之辞色,杀父者何?父之族。”
“你......”雷珤被孙清堵了回去,当下面色一沉,“孙同知那此事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