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石巍新丧,他又不是本地出身,相熟之人也就不多,暂时无人祭拜,秦鸣鹤知道等县令几人回城,地方乡绅就会接踵而至。
他正好趁此机会将报丧的信写好,等把发给章丘韩鼎和济宁龚弘的信也写好,时间已近午初。
道内几封信,秦鸣鹤安排了三个人分行,小厮们接信跪辞,刘全几步走了进来,低声道,“小郎君,老太爷和秦二爷还有夫人来了”。
秦鸣鹤红肿着眼直勾勾的看着刘全,脑子混混沌沌也没想明白哪里来的老太爷和秦二爷,怎么还出了个夫人?也没听说汶上有哪家士绅姓秦。
刘全见他如此,忍不住悲从中来,心中暗忖,老爷才走,秦小郎就变脸了,这就急着叫家里人来,好一起掌家?
秦鸣鹤见他不说话,甩甩头疑惑道,“难不成是我祖父和父母亲?”
刘全红着眼眶点点头。
秦鸣鹤自然不知道刘全什么想法,拢起衰巾说道,“照例就是”。
所谓照例就是士不迎庶,秦鸣鹤如今是代士摄主,自然不能出门相迎,只能在灵堂等庶民来拜再回礼。
刘全心下微松,急急出门去接秦老汉和秦二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