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孙清这么一说,秦鸣鹤方才明白,可能是文人之间意见不合,谁也不肯低头,后来石巍闲住,韩郎中自然也就放开心怀,谁会和个致仕的人见识呢?
有心不写,可点主之人就县城来看,属实没有好人选,总不能让京城来人吧?算来算去,也就是韩郎中最合适,距离不算远,还是同科进士,当下便点点头。
“谢先生,学生一会就写”,秦鸣鹤致谢,孙清摆摆手,“既然给北河工部都水分司韩郎中去信,也给南河工部都水分司盛郎中写一封,免得惹人生隙”。
虽然盛郎中和石巍不是同科,可也毕竟同朝为官,再说你给北河发丧贴,南河不发,人家还以为你有意见呢。
当下也就从善如流,点点头,细细的问过两个郎中名讳、字号,孙清一一告知,最后道,“郡侯丧事如今由你摄主,家里又没有其他主事人,我暂且从县学调几个学子帮帮你,好歹都也受过民望先生的恩惠,你意如何?”。
秦鸣鹤赶紧叩谢,说来他也是赶鸭子上架,毕竟是头一遭,而刘全又没经历过自家的丧事,两人难免有所纰漏,如今孙清要学子相帮,秦鸣鹤哪有不应之理?
见他连连点头,招来三个学子,都穿了一身素袍,秦鸣鹤站起身和几人见礼,这三人他都认识,两人廪膳生,一人是增广生。
“想来你们也都认识”,孙清见状指了其中一个年纪略大的道,“这是何思问,最是稳重,通情练达,你便做外间主事吧”。
又指另外两人到,“你二人额便做理账之事”,又一一指给秦鸣鹤道,“这是郑德崇,另一位便是路迎,俱是县学中算学能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