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巍与本家近乎断亲,他又无子嗣正妻,百年后自要有人来做丧主。
秦鸣鹤在府三年,刘全对他知之甚详,可要是说起脾性来,刘全可真是有些摸不着,说他没脾气,可他日日习武,尤精棍棒。
说他有脾气,对谁都客气有礼,从来都是事事亲为,对待府中仆婢下人也是客气有加,在府中近三年竟是没和一个人红过脸。
说起习武那自然是好动的性子,可日日不过是府中、草堂、田庄、后山,三年以来除了归家,竟是连镇上也未曾去过,更别说县上的盛事。
要是说他只好经传,他又在田庄问东问西,好奇石磨水房,堆肥沤粪,刘全开始以为他是为了钱财,后来才知不是,是为了验证农书,后来又照着农书改进田庄引水,更是革新育种。
都说白门寒子贪财,可秦鸣鹤近三年穿的是布衣,只偶尔穿过王氏做的绸缎新衣几回,吃的是粗饭于饭食又无要求。
县里有人来拜,从不接受金银,可又好书如命。
想到这,刘全不禁摇头苦笑,“老爷,要说秦小郎好学一事,下仆还能说上一二,可......可他这性子,下仆实在是摸不透”。
石巍点点头,默然不语,挥挥手让刘全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