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几声,将《荀子》慢慢放好,取出《大学》,朗朗念道,“......是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
天日西倾,寒风渐烈,呜咽之声穿窗入耳,秦鸣鹤感觉有些冷,正要将小木桌放到炕上,就听得房外传来凄厉喊声,“叔叔,叔叔,快救救朱大”。
手微微一顿,凝神细听房外已听不到喊声,想来是被迎进了西房,放好木桌,给灶洞添了把柴火,上炕习字。
心中默诵《中庸》章句,默一章对一章抄一章,等他抄过十章,房门传来“吱”一声,二丫探脑一瞅,嘿嘿一乐钻了进来。
“怎么了二姐?”秦鸣鹤将毛笔收起,笑着问道,“家里来了客人?”
“哪是什么客人,是朱大叔家的柳婶婶”,二丫将手放在炕洞处烤火。
“出了什么事?我还以为来了客人,听得外面着急忙慌,以为听错了”,确认不是自家事,秦鸣鹤显得漫不经心,将小连七慢慢叠好,再抄二十余章便是一本,哪日有空去县里书铺让人瞧瞧,可能卖得。
“说是朱大叔在县里卖石砚,被人告官抓了起来,村里的刘大叔急赶慢赶回来报信,柳婶婶就来家里找爹帮忙”,二丫想来当时是在西屋,自然听得真真。
“卖石砚?不是和县里书铺做了契吗?朱大叔又不会以次充好,怎么还被人告了官呢?”秦鸣鹤想了半天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