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氏满脸担心,蹦跳几下以示无碍,秦二壮探手试了试秦鸣鹤的小腿,点点头,“下了雨,你路上小心些,别毛毛躁躁的”。
秦鸣鹤点头,接过棉布又擦了几下头,便将碰到王举人的事细细讲给秦二壮听,等他讲完,又取出那十余枚铜子放在炕上,秦二壮皱了皱眉头,伸手压了几下眉心,“那半吊钱留在庵里了?”
见秦鸣鹤点头,秦二壮思索片刻,“那就没事了,咱也没讹他银子,你又没落他面子,他不过是心不安给观音上供求个前程”。
“再说一个举人要是和个童子纠缠不完,岂不是自己失了身份?让人知道没得更是丢人”。
秦鸣鹤想了想觉得正是如此,他仗着年纪小借哭遁逃,既不曾和王举人争辩又不曾要他银子,多半是不会找自己或是家里麻烦。
放下心便要回披屋,夏氏抓了他的衣领,让他把青布鞋穿上,又将铜子塞到他手里,等秦鸣鹤出了东房,夏氏讥笑一声,“还是举人呢?乡下人都说狗不咬拿棍捣,人至贱赊铜钱,这王老爷是闲得慌?”
秦二壮嘿嘿笑了几声,也没敢说夏氏这不是骂她自己儿子是狗吗?
等秦鸣鹤进了披屋就见大二丫坐在书桌前,二丫听见有人进来,探头看了一眼,见是秦鸣鹤,喊了一声小弟。
大丫却是站起身左右看了秦鸣鹤一眼,见他披着头发,半干不湿,想来是有人擦过,“去了爹娘的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