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见状也不敢问,秦二壮将石板轻轻掀下来,将陶锅放上,咧嘴苦笑了一声,“倒是让志哥儿看了笑话”。
秦清连连摇头,他哪敢。
将锅盖盖好,秦二壮看着房外继续道,“当年我也不过七岁,你曾祖还在世间,教我识字,我学了不过月余就全部识得四言杂字了”。
秦清一愣,那可是三百多字啊,了不得啊,莫不是神童?
“你曾祖大喜,便叫了我一起跟着你大伯读书,我虽然写不得几个字,可我认字快,不过二年我就跟上了你大伯”。
秦清静静听着秦二壮讲他的那段历史,听他讲到读书认字快而透出的那股欣喜,到读农、医杂书而识破些许道理的兴奋,到他挖出第一棵黄芪,炮制出熟黄芪的激动和亢奋。
更是讲到他将农书中的知识运用到实际种植中的自豪,最后讲到秦宏黎过世时的殷殷嘱托。
秦清看他攥紧双拳,话语中透露出的愤慨和不甘以及其中深深的无力感。
“志哥儿,其实你曾祖求我,我是不应的,不过是你祖母的一番话,我才认了下来”,秦二壮声音略带嘶哑,即便是过去了十几年,怕是也不能忘怀。
“我祖母说了什么?”秦清好奇道。
“吃绝户”,虽然是靠在火盆边,秦清听得这话还是觉得浑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