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嗤道,“大伯一直就是那般人物,现如今地里收成归咱们,又怨恨什么?”
秦二壮拍了拍夏氏的后背,将她用力搂在怀中。
到了第二日,秦大郎带着铁头和石头去了县城,唯留顾氏独依门框,流泪远眺。
五日后,秦大郎带着县里的帮闲杂役雇了辆牛车将家当也搬到了县里,秦老汉夫妇竟夜无眠。
日如流水,月如银,汶河潮涌奔逝,不复回。
甲午月,乙巳日(5月1日)。
绿油油的麦杆随风起伏,间或夹杂了些金黄,似是有木舟在绿浪中来回摇摆。
“开刈(yi)”,村正申祥甫文绉绉的喊了一句,田边的农人便都赤脚进了田里,卯足劲开始收麦。
秦清站在田边,看着秦老汉等人提着镰刀进了麦田,秦清细细看去,明时镰刀和前世用的大体相同,不过就是黢黑,刀身有些铁疙瘩,锋刃算不得利,想来是锻造的问题。
大丫跟着下地割麦,二丫在地里帮着捆绑,唯有秦清被留在田边帮着照看瓦罐,其实是照顾他罢了。
秦清自己也无心下地,想起自己前世最不愿意的干的就是收麦、掰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