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说完那三个字之后,胡邻彻底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站在原地,无力地垂着头,本来挺直的腰背也显出疲态。
我退后一步,转头看向薄从怀,对视而无言。
薄从怀抬手摸了摸我的头,竟然十分善解人意,并没有开口讽刺他的死对头。
我伸手,用手指勾住薄从怀垂落在身旁的手,声音很轻,“薄从怀,我们回盼寻院好不好?”
我感觉很累,身体和精神都很累,现在只想回到盼寻院的那张松软大床上,窝在里边睡觉。
薄从怀很心疼地点点头,“好,我们回家。”
离开之前,我转头看了看胡邻。
他还直着眼睛站着,神情悲恸,一动不动,对于我和薄从怀的对话动作都是一律的没有反应。
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如此难以接受的伤痛,也许只能用时间这剂良药慢慢抚平。
和薄从怀十指相扣,我们转身走出了头顶茂密的树林。
只是在双脚刚踏上外围绿地之时,本来晴空万里的碧蓝天空突然变得阴沉,
天边积攒着大片黑沉沉的乌云,也如同训练有素的军队,以极快的速度覆盖了整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