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天边闷雷,从草地的另外一头来了许多人,数量之多,密密麻麻,像一群倾巢出动的野兽。
薄从怀感官更为敏锐,脸色立刻阴沉下来,眯起双眸,他将我往怀中拉近,头也不回地冷声道:
“胡邻,你哥来了,不想当缩头乌龟,赶快出来。”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眯起眼睛,明明不近视眼啊,可是为什么根本看不清前边气势汹汹而来的是谁?
眯得眼睛发酸,我干脆放弃,捏了捏薄从怀的手掌,“胡邻他哥?哪个哥?”
“他只有一个哥哥,叫胡亦,比他还要讨人厌。”
薄从怀的脸很臭,特别是在说胡邻他哥的时候,好像踩了屎一样翻了一个白眼。
我立刻伸手按住他的眼皮,他无法眨眼,只能怔住瞪着眼看我,“诉诉你干嘛?”
“不要翻白眼,你眼睛这么好看,为什么要翻白眼?”
都怪陈最,跟他待得久了,我和薄从怀都染上了用白眼表达内心无语的恶习。
薄从怀微笑着叹气,宠溺地将我的双手拉下来,然后一点我的鼻头,“好啦,知道啦,啰嗦怪。”
嘿!
薄大爷竟然好意思说别人是啰嗦怪,再啰嗦的人在他面前都是小巫见大巫吧?
不过我没有将内心的吐槽说出口,看得出来,他刚因为我的一句“眼睛好看”而沾沾自喜,我可不想一盆冷水浇灭他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