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开抹了抹眼,眼巴巴看着司马青史道:“之前爷爷日夜忧思,不得其法,如今爷爷已去,我心中大乱,更不知如何是好,还请先生指点。”
司马青史道:“你爷爷之死,你心中已然有数,你准备如何对待二爷爷。”
杜开道:“本来二爷爷与爷爷甚是亲厚,只是近十几年来谷中多事,爷爷和二爷爷在诸多事务上都有矛盾。想不到他先后对父亲和二叔下手,又让我出谷。如今看来,爷爷之死,只怕是在我出谷之前二爷爷便已计划好了,虽然爷爷常说族中之人不可内斗,如今事已至此,只怕我容得他,他也容不得我。”
司马青史又道:“你们族长一房,支持你的和支持你二爷爷的,各有多少?”
杜开道:“三叔肯定是支持我的,族中共有四百余人,男丁一百五十多人,一多半是支持我的。只是支持我的人大多温厚不善斗。支持二爷爷的人多是青壮彪悍之人,若是真斗起来,我定然落在下风。另外族中还有奴仆二百人,因十数年前其余各房夺了他们世代耕种的公地,得爷爷收留才有个容身之处,他们对爷爷感恩戴德,多半会站在我这边。不过这些人也都是老实耕种之人,从不习武,不知是否能起到作用。”
司马青史道:“以你之意,当下就要跟二爷爷撕破脸么?”
杜开道:“不撕破脸只怕是不可能了。”
司马青史道:“不然,你二爷爷做出这么大阵仗来,绝非仅仅为了族长之位。我想他早已联络了其余三房之人,趁此机会就要对二房下手。若是你此时起来与你二爷爷相斗,只会便宜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