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蹑手蹑脚走到门边,无比轻柔的敲了敲门,没有反应。
“砰砰砰——”
她又尝试了一次。
还是没人回应。
想起医生说男人有发热症状,估计是睡着了听不见。
她尝试伸手握上门把手,缓缓向下按压,直至细微的门锁扭动声响起,敞开了一道狭小的缝隙。
——门居然没锁。
许肆有些意外,但还是推开了门,踏进了冰冷昏沉的空间,观察了半天,才在大理石桌面上,找到了针管和一瓶发蓝的药剂。
轻手轻脚拿起来,捧到怀里。
整个过程,偷感十足。
呼吸都带着刺激的沉重感。
地下城的月亮是不会西沉的,高高挂在半空,比港岛的更亮,更圆。
许肆走进那间曾经住过一晚的卧室。
没有选择开灯扰乱他休息。
借着涣散轻盈的月光,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男人。
他看上去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银白色发丝与左侧手臂一起,无力的垂在床侧一端,衣袍半敞开着,淌露出结实的胸肌和腹部线条,染血纱布遮盖不住的,是若隐若现的锁骨,肩膀往后延伸的,好像有鬼面纹身的痕迹。
深色薄毯盖住了两条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