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破城门的时候,她亲眼看着那些个贪生怕死的哥哥们一个一个死在大金的铁骑之下。滚烫的鲜血溅了她满身满脸。带着银白色面具的少年翻身下马,黑金长靴一步一步踏上台阶。
银白面具下的脸俊美无筹,却没有多少大金人脸部的特色。她至今都记得,宫殿的汉白玉寒气逼人,她满眼热泪的蜷住自己的身子。留给亡国公主的结局只有两个。
要么,以剑刎颈,以死明志。要么,钟离鸢看了看那些大金男人丑恶的嘴脸,就成为犒赏那些将士的玩物
红衣娇媚,她赤着双足,一步一步爬到那个漫不经心坐在皇位上的少年脚边,“我不想死求殿下怜惜”
迟颂皱眉,黑金长靴漫不经心的抬起少女的下巴,似是在打量什么物件一般,“本王攻破城门,人人都不想死,若是因此,本王一人不杀,当做善事呢?”
钟离鸢跪坐在汉白玉的地面上,拭干脸上的泪水,缓缓将自己身上的衣带解开,红衣脱落,瓷白的肌肤映衬着汉白玉的地砖,迟颂呼吸一窒。随即脱下自个身上的长袍,兜头盖到她头上,声音像是夹着冰一样冷,“穿上。”
赤凉王畏畏缩缩的匍匐跪在地面上,身子止不住的发抖,瞧着殿中一众提着刀剑的侍卫,颤巍巍的举起手,“太子殿下这赤凉归您,鸢儿也归您,您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少年玩味的倚在皇椅上,似乎是在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但熟悉他的人都知晓,该杀的人不杀,除非是想再折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