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士气有些低落的披甲旗人再次鼓起勇气战斗。大概是经过长时间的战斗,两名刀盾兵先后被斩杀。东江军的阵型不能够再保持了。长枪兵不得不退回,形成散兵阵型,三三两两的组成一个小阵型和披甲旗人搏杀。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谈不上谁占据上风,谁占据下风了。城墙下,东江军从楼梯处不断涌出替补的士兵。八旗军通过楯车、攻城梯不断踏上城头。尸体不断的从城头处洒落,现在的城墙,如同绞肉机一般。
唯一安全一些的就是一些角楼、塔楼。即使是安全,也不轻松,每一名火铳兵都紧张的填装火药,甚至来不及瞄准,把火铳伸出射孔就扣动扳机。虽然没有瞄准,但眼下城墙下全是八旗军的士兵,这火铳想放空,就如同在球门前三米射门射空一半。简直就是比要射中,还要难上十倍!
火炮也不断倾洒炮弹,射得通红的炮管,一洒上冷水,立刻滋滋声大作。空间不大的角楼、塔楼内立刻水蒸气弥漫,如同桑拿房一般。
甚至有的炮手不慎碰到没有冷却的火炮,立刻被烫出一个大水泡。不过谁都没有下去治疗,现在破虏堡的情况前所未有的紧张。
在紧张的城墙上,破虏堡内就显得寂静得可怕。壮丁都已经被征调到城墙附近负责搬运攻城物资,或者抬伤兵到伤兵营救治。别提眼下大雨倾盆,就算是晴天白日老弱妇孺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出门,普通百姓都在自家中暗暗祈祷。
街道上,只是偶然看到一队队东江军巡逻过。清脆的脚步声,显得破虏堡内寂静得诡异。
此刻破虏堡的牢狱处,雨水汇成一条小溪流,哇啦啦的流淌进地处低矮的牢狱当中。被捉来的犯人一个个郁闷极点,有气无力的躺在湿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两声惨叫声,一队黑衣人手持染着鲜血的钢刀猛的窜入牢狱中。
所有犯人都脸露惊惧。
“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