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刀盾兵在压力下,动作变形了。
对面的披甲旗人很是老练的捉住这个机会,眼睛闪过一抹凶芒,把弯刀宛如毒蛇一般,快速!隐蔽!从盾牌的间隙处刺出。那名刀盾兵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腹部一阵刺痛。半圆形的弯刀从刀盾兵腹部扎入,但其独特的弧形,使得弯刀并没有在腹部结束他的这次进攻。在那名披甲旗人的熟练操作下,月牙形的弯刀,刀尖穿过肺部,扎入心脏中。
“啊!”那名刀盾兵双眼瞪得大大的,一双眼睛,透露出无数的感情,恐惧,不甘心,还有对亲人的缅怀。
甲长眼中闪过一抹悲痛,但身为军伍中人,他更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甲长怒吼一声,代上那刀盾兵的位置。和那名刚刚杀了他手下士兵的披甲旗人拼杀。
虽然甲长已经补上去,但要说没有影响那是不可能的。军阵不得不退回一段距离,以便腾出空间,毕竟代上不是那么简单的。严格的来说,可以说这是一次战阵重组。
见终于杀了对方一人了,八旗军立时士气抖擞。而东江军的退让,更是让更多的披甲旗人得意踏上了城墙,不用继续在踏板上看着同袍和敌人作战,自己只能够在后面干瞪眼,甚至还得防备从附近飞过来的冷箭、铅弹。
八旗军的高兴还没有多长时间,只听得“嗖!”的一声。
一支箭矢掠过,猛的扎在一披甲旗人的喉咙处,鲜血喷洒而出,混合着洒落的雨水,一股股血腥味迅速散播开。
只见一名小将手拿射雕弓,站在不远处的滚木礌石上,大吼道:“贼子敢欺我东江镇无弓箭呼!”
仿佛是附和这名小将,几名强弩兵都把蹶张弩上好弦了,立刻学着那骁将,站到身后的滚木礌石上,居高临下。以望山瞄准敌人,扣动扳机。说时迟那时快,数根短小漆黑的弩矢扎入披甲旗人堆中,数蓬血雨洒出。
哪怕被雨水渗透了,但在二十来步的距离上,再加上射中的地方是头部。蹶张弩的威力,还是叫八旗军士兵心中禁不住微微一寒,刚刚涨起来的士气立刻打压回去。
“女真的勇士!是不会畏惧死亡的!冲!白那塔庇佑!大金必胜!”也不知道那个头脑简单的家伙,猛的如此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