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上孩子之后,她便常常在家准备女儿的衣物和鞋袜。”
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道:“内人的针线活很是不错,我脚上这双靴子便是她做的,三年了,还跟新的一样。”
他伸出脚,给萧清河看自己的靴子。
萧清河看了一眼靴子,冷笑:“这个本官是曾听说,你们楚家与别家不同,在你们楚家,女子比男子金贵。”
楚今朝捏酒碗的手紧了紧,道:“内人对这孩子投入的期望太大,故而得知孩子是男孩后感到十分失望,当时还在家中哭过一场,后来便把那些女婴的衣物全都收了起来。”
“对了,大人到职那日正是内人生产之时,当时若非为了劝慰她,在下也不会来迟。”
他举起酒碗,躬身请罪:“真是对不住。”
萧清河抬住他的胳膊,道:“都是将死之人了,本官有什么好跟你们计较的。”
楚今朝咬了咬后牙槽,缓缓道了一个字:“是。”
萧清河又道:“听街坊邻居说,你内人曾滑过胎,当初大夫说她往后很难再怀上,因而你们全家都十分重视这一胎。”
“常常有大夫去你附上看脉,日日都有新鲜蔬果,鱼肉往你府上送。”
“哪怕是瘟疫爆发最严重之时,岳州及周边州县都渐渐出现粮食严重短缺的情况,你内人还是能吃到十分鲜美可口的饭食。”
“你们将孩子滋补得很好。”
他说话不疾不徐,语气平和,脸上的醉态已经完全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