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折与她足抵足,手握手,足暖了半晌,才将那双冰冷的玉足暖出热气。
两个人谁都没提上半夜的不愉快,似乎并不重要。
贺兰香舒适下来,脸贴谢折怀中,不由便抬起面孔,亲了下他的下巴。
谢折低头,看着她。
他睡觉从来不留灯,黑暗中,所能看到也只有女子潋滟一点眼波。
贺兰香将吻点上移,顺着下巴,落在那张薄唇上。
谢折手臂立刻缠上她的腰,用力反吻回去,不像宣泄情-欲,倒像发泄怒火。
换气时分,贺兰香喘息着问:“何时启程?”
谢折咬她耳珠,指腹落在精巧锁骨,粗粝的指腹在细腻玉肌上划过,带起轻微颤栗。他道:“未定。”
贺兰香被肌肤上的颤栗勾起了心中的痒,抬起雪藕般的手臂,搂紧谢折的脖子,在他耳边吹着气道:“临走前,喂饱我……”
声音尚没落下,尾音便被谢折吞入腹中,朱唇不见,唯留闷哼。
*
床榻咯吱响,贺兰香泪水涟涟。
谢折:“疼?”
贺兰香:“不是,我忽然想我娘了。”
谢折:“……”
谢折:“你有病?”
挨着……说想娘,够煞风景。
贺兰香哭更凶了,“我真的想她,我后悔白日里没和她多说上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