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谢折回辽北,便是回了天空的鹰,再难回来了。
可除却情绪失控时的以死相逼,冷静下来,她能用什么把他留住。
一身妖娆无用的皮囊,还是腹中来历不齿的孩子。
贺兰香从谢折的怀抱出来,眼神渐渐冷下,看着他道:“出去。”
谢折起身,走向房门。
触及到门的那刻,他开口,历来冷硬无情的人,嗓音里竟破天荒夹杂了三分委屈,“你刚刚还说我们两个要互相理解的。”
贺兰香:“我要你给我出去!”
谢折开门离开。
关门声落,贺兰香怅然若失,只好锤枕撒气。
*
半夜,后罩房。
寂静安谧中,传来咯吱一声开门响。
谢折假装没听到声音,直到那香软之物上榻钻入被窝,娇躯主动贴上他的身体,他才沉声道:“你来干什么。”
贺兰香软着嗓子,可怜兮兮地道:“我那边太冷了,早知道不挖那个破池子了,夜晚一到,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燃再多炭火也没用。”
谢折没说话。
贺兰香感觉到他的敌意,识趣没再往跟前凑,默默缩到了床榻最里面,应是不小心碰到墙面,冷得倒嘶一口凉气。
谢折冷不丁道:“过来些。”
贺兰香:“嗯?”
没等贺兰香有所反应,谢折便已伸出长臂,将她捞到了怀中,包个严实。
她在来路上穿得颇厚,但天实在太冷,此刻手脚都是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