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吻谢折,不带丝毫情-欲的引诱,倒像是只小兽,靠舔舐同类来获得慰藉。
感受到她吞咽喉咙的小动作,谢折知道她是渴了,霎时水花四溅,他将她捞到岸上,抱到水槽边,以口渡水给她喝。
有水珠自二人嘴角溢出,贺兰香像凭借本能驱使,下意识便低头沿着水珠滑动方向舔舐,从下颏到喉结,再到胸膛,腰腹……
谢折全身气血叫嚣,一把擒住她的下巴,克制住冲动,恼怒道:“别乱舔。”
贺兰香哼哼着又要哭,感到委屈。
谢折知道现在跟她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她连意识都没有了,又怎么能听到他说的话。
与其说,不如做。
*
泉室昏暗,不分昼夜,青白雾气到处弥漫,鬼影般充斥在整座泉室,飘荡游离。
贺兰香再也没能离开水槽边上,她出汗实在厉害,需要一直喝水维持药效排毒,喝的时候,双膝跪地支撑,腰肢塌到最低,这样,既不耽误伸手掬水,也不耽误身后的人。数不清是第几回,反正晕过去会醒,醒了就继续。
喝完了水,她趁着意识未散,颤着腰肢和气息问:“几时了。”
“不知道。”耳后粗喘与撞擊聲交织,谢折回答她,“时间到了会有人提醒。”
贺兰香便又哼哼起来,抱怨着:“我快不行了。”
各个方面都是。
谢折停下,扯她入怀,就地躺下睡觉。
贺兰香头枕谢折臂弯,脸埋他怀中,半梦半醒,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梦中画面。
她明白了自己为何会拼命想要逃出去了。
蒸笼一样大小的方寸之地,狭窄闷热加上昏暗,若是单独在此,别说是她,无论何人都会发疯。
还好她不是一个人,还好她有谢折。
如梦绰约的昏暗里,贺兰香费力撕扯开眼皮,看向身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