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叙问她,秦愚和无忧方才于长歌殿的表现如何,秦婉儿点点头,说:“五哥沉稳,嫂嫂大气,没有不妥。”
“瞿氏和文氏说什么没?”
“没有,她们都基本没有开过口。”
“料想也是。”秦叙抱着胳膊,一只手撑着下巴,思考着继续说:“他们二人要感情有感情,要利益关系,又是极大的好处。”她转了转眼珠子,又道:“如今上京里的兄弟,就剩下他和二哥三哥,你说,谁能当皇帝?”
“七哥不算吗?”
“他都去了西边了,你以为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秦婉儿掰着手指算了算,说:“秋末?”
“半年?”秦叙觉得可笑:“少说也是明年了。”
“我觉得倒不至于。平反招安不是真的打仗,哥哥不是去打自己百姓的。兴修水利……穹河那边又不是新开河道,只是拓道建原,现在才春天,秋末,我赌秋末。”秦婉儿抬起头,笑着和秦叙打赌。
秦叙也笑起来:“那我赌冬至,你若输了,到时候请我吃酒。”
“吃酒?”
秦叙看秦婉儿瞪着浑圆的眼珠子,两眼的疑惑,无奈叹息:“哎,你恐怕也没吃过什么好酒……”
眼看着金兰宫已经要到眼前,秦叙还是一把拉住了秦婉儿,说要带她去西市见见世面。
西市有太多各式各样各种口味的美酒了,然而秦叙却只单单爱一家小酒馆里的酒。
她是这里的熟客,几年来她一直光顾这家酒馆,时不时也会带一些朋友来品鉴。
那些朋友觉得这里的酒多是西部和南部的口味,甘甜却又辣嗓子,味道诡异,不喜欢喝。而秦叙却喜欢这味道,她以为喝酒与过日子相同,总是酸甜苦辣拌匀了给劈头盖脸而来,不是人力所操控的。
唯一能操控一切的,可能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了。
不过又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这里曾经有位她的朋友,或许今后再也难以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