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明月,没什么的,你不要误会。”陈子安不自然地解释道:“都是姨娘一片好心,我不愿娶亲,她怕我从此断了子嗣。”
陈子安将养了多日,脸上也有了些气色,不再像几日前那般消瘦。
看着陈子安的脸,香荠心头那些莫名的气骤然消散了。
香荠又何尝不懂,若是真说起来,她这幅不洁的身子,又如何有资格去责怪陈子安呢?
她轻轻拽了拽陈子安的袖子,刚想说些什么,突然看到望轩鬼头鬼脑地从屋外探了进来,连忙松开了手。
望轩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只呵呵笑着说:“香荠姐姐,方才我去街上采买,看到一人在门房那边鬼鬼祟祟,说要捎消息给你,我就替你带进来了。只是,不知是香荠姐姐的什么人啊?”
香荠略微皱眉:“可我在江州城无亲无故——望轩可记得那人生得什么模样?”
望轩形容了一下那人的形貌,香荠却是全无印象。
陈子安温和道:“上次听你说,你是被拐到百花楼的,可是你之前的亲人,现在想要寻你认祖归宗?”
香荠摇摇头:“但我八岁那年欲图逃离百花楼时摔坏了脑子,往事都忘了一干二净,便真是什么亲人,怕也是认不出了。罢了,他可给了你什么东西?给我瞧瞧。”
望轩把手上的信递给了香荠,信上还有完好的火漆。
香荠拆开信封,里面未着一词,只画了一只青色梅花,右上角画了一只残月,残月上有一个细不可见的墨点。
她突然知道是谁递来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