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看了看自家公子,又看了看香荠。
饶是明月再迟钝,也看出了两人之间的不对。
她恨恨一咬牙,嘲讽道:“香荠姐姐来松风院可真是勤勉,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少爷才是你的主子呢!”
陈子安微微皱眉,他疼惜下仆,对明月等人一向宽和,不拘泥主仆之礼,不知竟把明月娇惯至此。
想到明月方才自荐枕席的做派,陈子安心中更是烦燥,不由得语气重了几分:“明月,入府时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又在胡乱说些什么!”
明月刚刚被陈子安拒绝,又被这样斥责,眼睛里涌出了几滴不甘的泪来:“本来就是!二少爷若是这般喜欢香荠,不如回了太太,叫香荠来给你做通房吧!”
说罢,明月竟然哭着跑了出去!
香荠诧然看着陈子安:“没想到,二少爷这般端方守礼,你屋里的人,竟然是这般的——有脾气。”
陈子安也略觉头疼,一个两个,偏偏都不让他省心。
“也不知道明月要去哪里?不知可要派人跟着?”
“随她去!”
陈子安也不禁有点生起气来。
松风院本就人手不多,他现在身有残疾,许多事情都力不从心。彩月这几日又在到处找路子脱离松风院,有时候他的衣物都需要沈姨娘来洗,他已经颇为羞愧。现下又哪里找人去照看一个赌气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