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榆说:“所以我借机靠近他,想要割他一角衣袍作为证物,才割裂了他的袍子,就惹得他震怒摔碎了茶盏,又不慎抓破了手!”
“他擦手的帕子也被我拿来,哈哈哈哈哈……”
白榆凑近谢玉弓笑着说:“小九儿,万寿节宫宴之上,我会拿此物状告今上,说他道貌岸然,堂堂太子逼奸弟媳,这锦帕、他手心的伤、他那被我割裂的衣袍,就是如山的铁证!”
白榆话音一落,谢玉弓的面色终于变了。
白榆接着说:“我那身为嫡女的好妹妹,本有他的一块玉佩,我早想用那个作为构陷他的证物……但是不够。”
“那玉佩乃是皇后所赐,还只有半块,是他和白珏之间的定情之物,若我拿来,他便能说是丢了,或者直接说是给白珏的,白珏包括整个尚书府,为了举族性命,都会帮他作证。”
“那个不行,但这个可以。”
白榆说:“待我弄些男子精阳在这锦帕之上,万寿节举国同庆,各方来朝之时,我再发作,届时他便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楚。”
“那时候……诸国使臣皆在,我不信陛下会为了太子声名,诛杀各国使臣,引得边关动荡!”
“届时我……我可能会被赐死,哪怕是为了皇家颜面。”
“而就算是皇帝不会真的打杀太子,甚至不除他储君之名,他也会千里之堤一夕溃败。储君失德,其他蛰伏的蛟龙必定如蛇一拥而上,将他绞死,争那登天之位!”
“到时候他无法,更不敢报复你,今上最厌恶兄弟相残,其他的皇子更会对你敬而远之。”
“若来日太子还是登上帝位,为了这个曾经‘□□弟媳’的过往,他也一生不敢动你一根毫毛。否则史书污名他不敢担,他能压下一国谣言,但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
“即便最后若不是他登位,新帝感谢你拉下太子还来不及,定也不会与你为难。”
“万寿节后,我的小九儿……我的九郎。”
白榆笑了一下,这一次是正常的笑声。
她叹息一样说:“就能够得封亲王,安然去往封地,来日……”
白榆的声音又变得极其尖细,像是不甘不愿地从喉咙挤出来的。
“来日若恢复了神志……还能娶一位真正的名门闺秀,生两三个小娃,安逸一生了。”
白榆说到这里的时候,狠狠抽噎了一下,而后停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