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不断地升级自己的骗术,结合让疼痛变成麻木,随时可以哭出来的演技,让自己不断“出事”,而且一次比一次更真实,一次比一次让人难以分辨。
才能够博得她那一对著名慈善家父母,在为其他的孩子寻找父母的路上时抽出来的,短暂的关注和疼爱。
她像一个喜欢说谎的匹诺曹,谎言被识破之后面对的冷漠和失望,甚至是歇斯底里的质问,就是她无法控制变长的鼻子。
可是等她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谎言已经变成她血液之中成瘾的毒药,她无法戒断,也无法变成一个“正常人”。
但在这个世界不一样,这世界需要白榆不断地用谎言为自己构造一个安全的“高楼”。
她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必要的,是理所当然的,是为了活着呀!
有人相信她的谎言,有人无法戳穿她的谎言,有人在她构造的谎言之中沦陷,这让白榆生出了一种无可比拟的满足。
她像是能够挥挥笔,便让一切化为实质的神笔马良;像一个虚幻国度的无冕之王,在她的国度之中,白天黑夜四季更迭都由她自己控制!
她可以在这里将匹诺曹的长鼻斩下,做成一把无坚不摧的钢枪,大杀四方!
白榆扔掉的披风在她飞奔过的长街上飞舞了片刻,便如同一张被抛弃的伪装面皮,悄然落在地上。
而白榆在大路上拐了一个急弯,接着便像一只过街的小老鼠一样,钻进了一片屋宅的后巷。
而这时寻找白榆的一众死士们,光驻守在惠都皇城的人就近乎出动了一半,仔细且如鬼魅一般搜寻了惠都八大道,却根本连白榆的影子都没有摸到。
修罗的眉头皱得快能拧成麻花了,城外追寻的人也回来禀报,他们都未曾见过九皇子妃的踪迹。
一群死士聚集在城中,同皇城遥望的最高楼兀澜阁的飞檐之上,像一群聚集在一起被称为不详的黑乌鸦。
分别汇报了未见人影之后,修罗想到了一个不可能的可能。
“迅速回府接应!”
虽然他并不能理解九皇子妃的做法,她回到九皇子府内,更是难逃一死。
修罗并没有将府内的死士都调出来找人,九皇子妃也不是什么能刺杀人的绝顶高手,再者九皇子自己都是一个杀人功法卓绝的战士。
他在死士营中名为罗刹鬼,这世间能伤他之人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