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九皇子妃让她的嬷嬷弄了这等药物,谢玉弓半张好脸微微抽搐,眼神之中的惊愕和晦暗不断变换,十分之精彩。
杨老太爷眼观鼻鼻观心,禀报之后等了一会儿,谢玉弓就让人送他尽快离府了。
而谢玉弓关上窗子,面色已然是猪肝色,这一次却不是因为羞涩,他在窗户边上站了好久。
等到转身回床边的时候,没意识到自己是同手同脚地走回去的。
她想怀上他的孩子。
她想和他做真正的夫妻,生儿育女。
谢玉弓像个开水壶,脑子里面是沸腾的开水,生生沸腾了一下午,呼吸是水壶喷出的白烟。
熬到了晚上的时候,他的脑浆都快像水蒸气一样,随着他的呼吸蒸发掉了。
她昨夜那样……是试探他能不能配合吗?
那今晚,她应该会带着汤药来。
谢玉弓纠结得手指都攥在一起咯咯作响。
怕自己的拒绝让她心癫加重,又不可能真的同她生儿育女。
他还在疑她。
因此无法真的如她所愿那般接纳她。
对谢玉弓来说,儿女情长是穿肠毒药,他的母妃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一个九皇子妃可以与他无关,甚至是死在他手上。
但是若他接纳她做自己的女人,甚至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便等同将自己致命的把柄摆在明面上。
他会从一匹暗中蛰伏的狼,变为一条被链子拴住的狗。
前者可以肆意攻击猎物,后者却会将他陷入遭人肆意羞辱的万劫不复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