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的动作急促,导致眼泪甩下来,谢玉弓本能去抓她,却只捞到了一滴热泪。
谢玉弓的手掌感觉都要被这一滴泪烧穿,在她身后追了两步。
才要追上她,门外就有人来报:“大小姐,给九殿下请平安脉的大夫来了。”
白榆迅速勾了下唇,娄娘来的这个时间正是刚刚好。
她闻言立刻抬起袖口擦了眼泪,微微侧身让开了谢玉弓将要搭在她肩上的手,然后抽了下鼻子,朗声说:“快请进来。”
面对涌进来一堆的婢女侍从,外加杨老太医,谢玉弓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配合着让人诊脉。
诊脉之后,白榆已经说累了,就进去睡了。
谢玉弓满心憋闷地被送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有种深重的挫败感,皱着眉坐回桌边,深觉应对一个心癫痴魔的九皇子妃,比灭朝中哪个氏族满门还难。
谢玉弓正苦恼着,一个小个子的死士从窗外跃入,他只比桌子高一个头,一身黑衣像个立起来的小土豆。
一板一眼地开口,一口未曾变音的稚嫩嗓音故作严肃道:“主子,这是修罗给主子的信件,另外窗外的杨老太医有事禀报。”
小死士说完,谢玉弓接过了信件。
小死士很快跃出窗扇,但是因为身子过于紧绷,在窗外落地的时候踉跄了一下,跑了两步才站稳,再次飞掠走了。
杨老太爷一把年纪了,干的还是奸细这种刺激的活儿,实在是有些不能适应。
他挂着一脸苦相等在谢玉弓后窗外头,等谢玉弓过去开窗,他先恭敬行了礼,才压低声音快速道:“九殿下,九皇子妃的那个嬷嬷,今日去了春堂医馆,抓了一副药性极其猛烈的药!”
谢玉弓微微皱眉。
“什么药?”难道她有什么病症,或者……她察觉了自己患有心癫之症?
“此药名为帝皇汤,乃是催发男子精血的药物。”杨老太医的一张橘皮老脸,尽量不露出诡异之色。
声音平稳道:“就是作用给男子的药,服用之后阴阳结合,可辅助女子坐胎。”
谢玉弓在窗边站着,还是本能地用窗扇遮挡住了他毁去的半张脸,只对着杨老太爷露出半张姣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