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屋子里的谢玉弓躺在床上,好似烙饼一样在那焦灼辗转。
她为何不进屋?
是打算一直不进屋?
他有那么可怕吗?他装病明明装得很虚弱,她完全可以顺应心意,凑上来……给他擦擦脸,或者想怎么样都好啊。
谢玉弓想到杨老说的心癫之症,他也算是对这种病症有所了解,当年他母妃便是离了父皇一时片刻也觉得难捱难耐。
她如何忍得住呢。
而白榆喝了半壶浓茶,也没能琢磨出谢玉弓这是演的哪一出。
她自然也是想不到,谢玉弓故意装病,只是为了给她一个顺理成章亲近的机会,以缓解她的心癫之症,免得她闷在屋子里求而不得,意绝神伤。
然后谢玉弓在床上瞪眼瞪了一夜,隐约能顺着里间看到外面桌子边上,他的九皇子妃守了他一夜,却半步未敢踏近他的身边。
第一夜如此,第二夜他服用了杨老开的药,好了一些,她还是守在外面。
就趴在桌子上睡觉。
睡得贼几把累。
幸好白天能回去补觉。
而且白榆让娄娘回去打听了一下土豆尚书,得到了一封要她“稍安勿躁”的回信。
正如白榆猜测,陛下果真是未曾直接应允太子和朝臣为九殿下请封之事。
白榆白日里看完了信就在琢磨,要怎么破这个凝固的局面。
皇帝也是考量比较多,这么多皇子一个都还没有封王,若是封了一个九皇子,那其他的呢?
怎么封?封亲王还是郡王,又以何功勋为令人信服的依凭?
朝堂之事可不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是牵一发而动一国。
皇帝身在巅峰之位,将朝中势力和局势看得最清楚,自然不能草率,况且九皇子先前才被爆出私德有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