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往往有种误解,以为老实就是傻,卑鄙无耻便是聪明。其实老实人也可以很聪明,而卑鄙也仅是一种行为模式,并非智力。天门便是鄙卑傻瓜的典型代表,只知道按自己固定的行为模式作事,拘泥固执,全然不知变通。
相比之下,像定逸这样,但凭性情作事,其实比他还要讨人喜欢的多,而岳不群这样的人,看不清形势,便尽可能低调一点,却也不失为一种明智的作法。
只是这些事别人虽看的出,却碍着情面,不便多说,只有曲非烟,那却是什么也不在乎的。天门几度遭她抢白,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了,嗷的一声怒喝,便向曲非烟直扑过去。刘正风早有防备,这可是曲大哥唯一亲人,他怎么也要小心保护的,一直在一旁的定逸,却也忍不住有些喜欢这个小姑娘,一看天门出手,她也立即抢了出来。
结果便成了天门以一敌二,他哪里能敌的过,战不数合已处劣势,他手下虽有些弟子,却没一个敢上,嵩山派的人,碍于他的言行,也不便出手相助。
斗不多时,嗤的一声,定逸一剑却划破了天门胸前道袍,划了一道很浅的口子,若不是她手下留情,只怕天门已要受伤。一剑得手,定逸并不追击,只是说道:“天门道兄,你愿怎么样,那也没什么,只是这陌生的小女孩,不过一时童言无忌,不小心得罪了你,何必要这般计较。”
天门道人本只是一时气忿,这时冷静下来,心知自己本来理亏,打又打不过,没奈何,只好退缩。这时费彬问道:“师太既与刘正风联手,和我五岳剑派中人交手,却不知师太,现在的意思呢?”
“什么现在的意思!过去的意思!我本来也说这件事嵩山派根本不配来管!难不成现在还会改了吗?!”定逸怒喝道,这话虽不是指天门,但天门已是尴尬无比,又觉哑口无言。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站到了嵩山派那一边,他的弟子当然也都跟了过去。
曲非烟又笑道:“什么叫作我五岳剑派?我五岳剑派里面都有哪些人啊?却原来只有嵩山派的朋友,才属于‘我五岳剑派’,刘正风和这位好心的师太,都已经不是五岳剑派中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