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集中过去,只看到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这却是曲非烟了,她虽是曲洋孙女,但年纪幼小,从未在江湖中走动,谁也不认识她。她这番话一说,小女孩的口音,与天门这个老男人自然不同,只是口气却学的唯妙唯肖,围观众人一听这话,很多人忍不住便又是一阵嗤笑。
要知武林中人,将信义忠贞看的极重,至少面子上看的极重,无论背地里如何作法,当面却不可太过无耻,有时所站阵营或者还不是最重要的,但出尔反尔的人,却绝不会有人看的起。
天门不由的大怒,双目怒瞪向曲非烟,但曲非烟只是笑嘻嘻的看着他,清澈的眼神便如一湖碧水,全没一丝惧怕之色。天门虽怒,可是想来这确实是自己无理,对方又是个小女孩子,这却也无可奈何。
既说不得,天门道人只好又摆开了架势冲刘正风教育着:“刘师弟,君子之过,如日月之食,人所共知,知过能改,善莫大焉。你只须杀了那姓曲的魔头,侠义道中人,谁都会翘起大拇指,说一声‘衡山派刘正风果然是个善恶分明的好汉子。’,我们做你朋友的,也都面上有光。”
“是啊,君子之过,只要知过能改,善莫大焉。你只需记住了先前所说的话,别去和
逼着人杀朋友的人同流合污,那便善莫大焉。侠义道中人,谁都会翘起大拇指,说一声‘泰山派天门道长果然是个善恶分明的好汉子。’,谁和你做朋友的,也都面上有光。”曲非烟立时又抓住了他这句话,虽是讽刺,却句句在理,却又怎好辩驳。
“我,我,你,刘正风,你到底听不听左盟主良言相劝,答应与那曲魔头绝交,嵩山这几个弟兄,可都是肝胆相照的好朋友啊,你便不愿亲手击杀曲魔头,也没人逼你过甚,你又何苦?”天门这话却越说越白,而且这意思其实与莫大等人也有相似之处。
“是啊,是啊,好朋友肝胆相照,只可惜衡山派这一边,厉害的好朋友少了一点,要是现在也跑来十个八个厉害朋友,你是不是又要与刘正风肝胆相照了啊。”曲非烟又笑道,她这话其实很多人都想到了,刚才嵩山派的高手尽皆没有出头,只有若干个不入流的小人物,看上去反是刘正风的朋友占尽了上风,这个傻瓜也没用脑子多想,立时坚定的站到刘正风这一边。
待到嵩山派高手尽出,人多势大,加之现场看来应该是武功最高的莫大先生竟在嵩山的丁勉手中吃了亏,形势立时逆转,天门又是想也没想,赶紧又站到了强者一边。这人其实呆的很,只不过卑鄙势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