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证明这是他们写的啊?”朱宸濠耍无赖。
“你……”张永气结,可对方是藩王,他又不能用拳脚功夫,不禁暗骂:你要是刘瑾,爷们儿非把你打成猪头。
朱厚照却是十分淡然,道:“忘了告诉你,南..昌布政使已被押送进京。”
朱宸濠一凛,继而道:“那又如何?本王身正不怕影子歪!”
“呵呵,”朱厚照嗤笑,他猛地上前两步,森然道:“我早前就说了,听话无恙,不听话……最轻也是削你爵位,不妨试试看我这个太子牛,还是你这个宁王厉害。”
“张永,我们走!”
“且,且慢。”朱宸濠有些慌了,主要是这位太子太莽了,跟愣头青似的,不排除会不计成本的搞自己。
娘的,你们父子是亲生的吗……朱宸濠深吸一口气,道:“好吧我承认,是有过一些结交,却……”
“打住,我不是听这些的。”朱厚照打断他,“你若只是想说这个,那也不用说了。”
“你到底想怎样?”朱宸濠恼怒,“宗禄永额那种自绝于宗室的奏疏,本王万不会上!”
潜台词:你条件再降一降。
朱宸濠还是妥协了。
当无赖碰上愣头青,则会变得特别讲道理。
“依照这个草拟一道疏。”朱厚照淡淡道,“休再讨价还价,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朱宸濠接过展开,神色阴晴不定,好一会儿,问:
“我若答应,能立即回去吗?”
“可以。”朱厚照索性不装了,“若是那般,就是布政使攀咬你,否则……你懂的。”
朱宸濠咬了咬牙,瓮声道:“好,我上疏。”
如此,也会得罪宗室,却还不至于自绝于宗室,这代价,并非不能承受。
在十王府住了大半年,可苦坏了他,能早一日回去做土皇帝,他当然渴望。
朱厚照总算有了笑脸,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宁王爷果然是聪明人。”